将水神的馈赠化为蒸汽（2/2）

西风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撩开她青色的发丝，握住她滑腻的下巴抬起来。

一张双眸紧闭的美人脸展现他眼前，因痛苦蹙起的眉头越发惹人怜爱。

“真漂亮……可惜比起你的脸，幸运值更吸引我，不过……把你那双眼睛睁开来看看，”西风用力摇晃她的头，“喂，想死吗？让你睁开眼给老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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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夕从痛楚中感觉到体内源源不断地流失了什么，自从第一次因拂朝而体会到的痛苦以来，这是第二次。

痛原来会克制个体的行动。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虽然季谪说过，有幸运值青夕就不会出现意外，但内心隐隐觉得事情进展地太顺利了，他的直感反而越来微妙。

追寻她的气息找来，越过重重树林，却看到一个壮硕的铠甲男子露出阴笑，捏着神情痛苦的青夕的下巴左右摇晃，宛如她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

季谪看了一会，缓缓抽出腰间的刀，表情出其的平静，隐蔽气息，悄悄靠近那个男人的后背。

越发沉浸在美色中的西风自没发现还有伏兵。

察觉到时，西风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晃荡过后落地之时，才看到自己的身体僵直的挺立在原处。

西风震惊的瞪大眼睛，视线中走进一个人。

金发碧瞳的冷冽青年，阳光透过树梢间的缝隙，零零散散的洒落在他身上，分明是那般温暖的色泽，空气却像被冰冻了。

季谪看了眼滴血的刀锋，甩了甩：“本能有时候挺可怕的，让我想起了在玛瑙国时，带兵上阵杀敌。回过神来，一转身，眼前是尸骸遍地的城镇、鲜血染黑的草原、稀释鲜血的红河……死去的亡灵一直伴随在我身后。为什么幸运女神会认为我善良？对吧……青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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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夕在奇异的光圈中从地上站起身，腹部流出的鲜血全部都已回拢，除了衣衫破了洞，其他根本看不出她受过近乎致命的伤。

青夕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下巴：“你救了差点被杀的我，杀了别人。对被救的人来说你就是善。”

“那么我不救你，就不是善？”

“善都是由他人主观判定，我们都不会管被杀的人。神明也一样。在这个时代，自己善不善良，从根本上来说和他人的评价无关。”

带领□□国派遣兵队和佣兵团的西风，尸体被扔出森林外。

跟随的将领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战斗？

兵队们一哄而散，佣兵团的人拦都拦不住。

西韩佣兵团皆是重视利益和结果的人，团长都失败了，他们则需要带着团长的尸体回去，这样，神教圣主至多把错怪在死人身上。活着人还能给他创造价值。

于是，一场本来会引发平仪岛镇的腥风血雨的战争就此结束。

这一消息自也被各国灵通的耳目传遍大陆。

青夕的名声越传越广。

季谪没有询问青夕的伤是怎么治好，在青夕对他没兴趣前，想必她也不会告诉他她的秘密。

回程的路上，青夕道：“西韩佣兵团团长西风在伤了我之后，说了圣主这两个字，用的武器或者是什么道具，听说也是神教圣主所制。”

季谪侧头看她：“什么武器或道具竟然能伤到你？”

“嗯，”按理说小智的感知能力不会出错，“转过身的时候，只看到一道白光。眼睛追不上的速度。”

“神教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应该数量很少，不然这个大陆早就被卷入战争。”

“这个神教有霸权大陆的意思？”

“神教最初是夹杂在国与国的战争中，饱受饥寒困苦的贫民们的信仰，他们的分部分散在大陆各国各地。

原来的确做过不少好事，也正因为这样，受到贫民的拥护。在国家的战争终于平息，到了和平时期，神教的地位在人们心中到达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也就是在这时，神教和贵族皇族的牵连也越来越深，也许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根基，他们开始讨好贵族和皇族，渐渐得到了一些权势。”

“欲望越陷越深。”

“对，各国后来发现神教过于深入宫廷政权，想要采取行动时，神教却主动退居幕后，奉上贵族和皇族们最得心意的宝物。尤其获得了许多君主的信赖，现在，神教和各国内部盘根交错，已经成了分隔不开的一体。”

“他们有谋反的意思？”

“有。”季谪很肯定，“神教大部分拥护者都是普通、无半点实力和财力的平民。无法和一国之兵对抗，所以培养了东南西北四个直属佣兵团。暗地里，也许还有潜藏的兵力。但要和整个大陆的国家对抗，他们实力远远不够。我认为他们在忍耐，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