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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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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那一拳,犹如棉花击在石头上,棉花软了下去,石头都没起一丝痕迹。

箫清羽压根没察觉到似的,快步将她抱入屋内,进去后独自出来,替她关上了门。

他在门外说:“我看村里多嘴的李婶刚走,大娘可能知道我卖虎的事了。说法,还是原来那个说法。”

半晌,他又补充道:“别怕,我在。”

秦蓁思绪有些乱,说是周氏的无理取闹让她乱,却还不如,箫清羽刚刚简短几个动作几句话,让她心慌意乱……

换好衣裳后,秦蓁同箫清羽一块去了堂屋。周氏大概已经将他们的‘恶事’传扬了遍,箫弘光和箫含玉都愤怒的盯着他们俩,冯氏在主位上畏畏缩缩不敢抬头。

在周氏身旁的方几上,放着一袋被抖落出些许的白面和玉米面,是秦蓁两场赶集买回的。

除了箫振受邀去了别家闲坐,人都到齐了。周氏捻着上好的白面,面色发冷:“我们离家之前,家中可无这上好的白面。我们去这半个月,你们在家里享了多少福,把你们阿奶手头的钱都用光了!”

可见冯氏没经过三两下逼问,就将家里还剩的钱给周氏和盘托出了。

其实留下的不到三十文钱,秦蓁只用去二十文,且全都换了米面粮食,绝无私藏。

但在周氏看来,公中只是名义上挂在冯氏那,实际操控在自己手中。

留下三十文,也是为了留来应急。至少在周氏眼里,他们合该吃仓库里剩下的粗粮,买粮并不在她的应急范畴里。

箫清羽欲上前说话,秦蓁立于他身侧,伸手在背后扯住了他。

她随即带着点不痛不痒的笑意应道:“父母真情比海深,自己不舍花分文,莫让孩儿差别人,恨把黄土变金银。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她顿了顿,说这话时眼神其实是看向箫弘光。

随即,她转过视线看向周氏:“大娘如果听不懂,也肯定听过一句话,百行孝为先。在你们走后第二天,是爷爷的寿辰,你们取走家中倾数钱财,难道留下的三十文钱,连我买些白面为他老人家做顿好吃的,都要怪罪么。”

谁该听得懂的话,都对他们说了。

大房夫妻微微脸热,想起在城中少有的奢靡生活,又想起爹的寿辰,他们为人子女,不是畜生,都会有所触动。

旁边的冯氏听了,忍不住扑哧哭出了声,委屈的啼哭。

周氏越加的恼火,对父母的歉疚是一回事,但就看不过伶牙俐齿的秦蓁。

她拍桌吵闹:“怎么着,还教训起我来了,那些米面你们没得跟着沾光吃了?我说了没给你爷奶吃了?我身为长房媳妇,问下钱的去处都不行了?”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什么叫他们沾光跟着吃,只要不把他们当外人当畜生,吃什么都该是一家人享受。

秦蓁不欲跟她多废话,懒懒吸了口气:“大娘要执意纠缠买米粮的事,传了出去,让你们落得个留下三十文钱给长辈过寿,自己带了二两银子去城里的不孝恶名,书翎他只管跟仕途无缘就是了!我们挨两句骂倒也不打紧。”唯唯诺诺低着头故作软态。

搬出杀手锏,打蛇打七寸。

“你——”

周氏的脸迅速憋得通红,她现在一听到‘影响仕途’四个字就冒火。

这死丫头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到书翎的仕途!

箫弘光冷眸眯起,眼神制止住妻子说话。

本朝虽是沿用千年来的科举制选拔人才,但古时的察举制与九品中正制,仍然沿袭少许,不过现在不算一个制度,而是取其‘观相貌、论品德’的精髓,辅佐科举制考察。本人或其家族有不良行为者,经人告罪,稽查属实者,照样可由县丞褫夺那人应试资格,学问做得再好也无用。

而不孝二字若是扣上来,位列十大罪之首,如何不能毁他儿仕途?

箫弘光细眸冷芒迸射,威胁的问:“无论是爹的生辰,还是我们拿了多少钱去城里,都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难道哪个不怕死的,敢说漏嘴害人?”

秦蓁不怒,淡淡的神情,一种众物皆渺小的姿态,气势看上去比箫弘更加摄人夺魄:“福祸无门,唯人所召,困兽犹斗,禽困覆车。大伯觉得,谁会对外说出去害人呢?”

箫弘光眉头打了个结,心里毛毛的。会说出去的,就是那只困兽。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原也没什么了不得,又不是把钱给扔了,大惊小怪的妇人。”箫弘光斜看了妻子一眼,责怪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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