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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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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干什么啊。</p>

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这让她的头痛有所缓解,闭着眼睛,柯丽亚靠在椅子上,疲惫的叹了口气。</p>

无论大皇子是否能平安回来,她的父亲都不可能回来了。作为父亲唯一的孩子,她的性别并不是alpha,之后不仅会有来自外部的危险,更有可能面临来自自己亲人的攻讦。毕竟这些沾亲带故的家伙们这些年跟着父亲实在是得到不少实惠和好处,现在眼看着父亲已经不在了,想着她和母亲之后应该怎么办的估计只是极少数。</p>

更多的人,恐怕在谋算着怎么能把他们最后一点的利益榨取干净。</p>

……恐怕当初的那一纸婚约也不能再作数了。</p>

真奇怪,当时她千方百计想要取消的婚约,现在到了真的可能会被撕毁的时刻,反倒有些不舍。那个木头一样古板正直的男人也许会反抗,但他终究是安德加尔特的顺位继承人,家族面前,个人以只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在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恐怕就会公布他和另一位名媛淑女所缔结的婚约甚至是订婚的消息了。</p>

窗外的景色向后飞逝,她双眼看着窗外,并不可以聚焦。</p>

回到家里还有多长时间呢?</p>

她想。</p>

……这段时间,就拿来短暂的休息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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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柯丽亚后,一身华服的皇后并没有立刻去询问关于阿方索的事情。她挥退了侍女,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将沉重的冠冕取下,放在一旁堆满了可口小点心的小桌上。</p>

这一套原本就是为了先把柯丽亚送走准备的,她现在只是刚刚听见一个消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出击,除了掉进陷阱之外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原本也没打算现在就去询问。</p>

皇后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的描绘着桌面上铺着的桌布上清新的花纹,心中转得飞快。柯丽亚不是喜欢无端挑事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她极为欣赏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身份,才华,容貌,没有一点不引人侧目,更难得的是她并没有寻常omega将自己的一身荣辱全部绑在他人身上的柔弱。这一点太难得了。她当时也是爱惜柯丽亚的好才华,才愿意处处维护一下这个骄傲的小姑娘。</p>

这个敏锐的孩子今天能提醒自己拉伯要去迎接阿方索,她承她的情。只是不得不想一想,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纰漏。他们两个早就知道彼此势如水火,绝不可能冰雪消融,拉伯不会用这种消息来试探自己,这只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可既然拉伯不会无的放矢,自己就在皇宫里坐镇,从头到脚把这个人全部盯死了,他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呢?</p>

难道是菲欧?这个人的层次和人脉应该不足以让他得知这么隐秘的事情。</p>

想起这个人,皇后就忍不住想起了阿方索。这个孩子现在越来越大了,对于自己的照顾也到了可以理解但不愿意接受的时候,拉伯这个独来独往的影子现在能有人作伴,也全靠了他。有时候她其实很想不通,同样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的,为什么被所有人看重的阿方索会变成现在这么一副样子?</p>

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好孩子,但绝不是能成为主宰一个帝国的国君。这个孩子面对事情很难决断,总是喜欢在细节处纠结,比起大局更优先考虑的是情感,这会为他赢得一个仁善的好名誉,但并不能帮助他统治帝国。他愿意帮助拉伯,她也不多加干涉,反正有她在,拉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会紧紧地盯着他的。</p>

那么……</p>

是谁能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些拉伯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告诉拉伯呢?</p>

描绘花纹的手指定在了一点,随后缓慢的收回,与其他手指一道握成了拳头。一次深呼吸,皇后将沉重的冠冕重新放在头顶,戴好,从椅子上站起来。</p>

“来人。”她说:“我要去看看陛下。”</p>

·</p>

皇后到访的时候索瑞斯刚刚结束了工作,正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享受一杯红茶,袅袅茶香里,他看见自己光彩照人的妻子正款款走过来。</p>

皇后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少女心性,一直不怎么喜欢过于隆重的装扮,除非是必要场合,否则一般都是简单装扮,不失礼节就行了。今天乍一看到她这么一副隆重的样子,索瑞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日历,确定这不是什么新年之类的隆重节日。</p>

“别看啦,今天不是什么节日。”这偷偷看日历的动作与多年之前一模一样,瞒不过皇后的眼睛。她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扶着自己过与沉重的脑袋,直接拉开了索瑞斯对面的椅子坐下,把头靠上去好让脖子不那么疲惫。</p>

索瑞斯看着她这幅遭罪的样子自己都替她觉得脖子疼,站起来给她也倒了茶,配了两块点心放到面前:“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就这么隆重了?吓我一大跳。”</p>

“我这不是也就是看着这个衣服老是这么孤零零的挂在那里,我一年到头了也不穿一次,觉得它太孤单了嘛。这次穿完了之后我觉得好还是让它继续孤单算了。”扶着自己的脖子,皇后苦着脸招招手:“快快,过来帮我扶一下脖子,我的脖子要被压断了。”</p>

“诶哟你呀。”</p>

宫殿里只剩下两个人,拆掉了沉重的头冠,索瑞斯轻轻地帮皇后按摩脖颈。</p>

这手忙脚乱的场景让索瑞斯不由得想起了他登基后,两人第一次一起过新年时的样子。当初刚刚成婚的时候两人都还年轻,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彼此都有些放不开。他觉得自己的妻子不够亲近他,使坏往她的冠冕上加了许多宝石,这一顶过于沉重的头冠直接把皇后的脖子都压肿了。晚上回来看见一声不吭的往脖子上涂药的皇后,他觉得有点挫败。</p>

索瑞斯:“你都不知道问问我这个东西这么重能不能不戴吗?”</p>

“当然不能。”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新年,我是你的妻子,是帝国的皇后,不能给你丢脸。”</p>

索瑞斯觉得感动又心疼,他手忙脚乱的想给皇后帮忙,可是笨手笨脚,皇后也不让他靠近自己,愧疚之下就把自己给冠冕加重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p>

然后第二天,皇后换了一顶新的冠冕,皇帝也换了一身新的的华服。</p>

觉得自己背了二十斤石头的索瑞斯强颜欢笑,他小声问皇后:“当是你就是这种感觉?”</p>

皇后:“差不多,不过当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整我。”</p>

真是白云苍狗,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p>

他低下头去,皇后的手正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她的手好像一直都这样小,单手指却非常修长骨节分明,握住时也并不过度柔软。</p>

“薇拉。”索瑞斯轻轻说:“好多年都过去了啊。”</p>

“是啊,陛下。”皇后回答:“连我们的儿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p>

两人声音都轻轻的,仿佛梦呓。沉默中,薇拉抬起了眼睛,叹息一般:“这么多年过来了,现在我们的儿子要回来了,为什么我反倒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呢?”</p>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索瑞斯按摩她脖颈的动作依然轻而慢,扶着她肩膀的手躲过了她的触摸,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p>

“我当时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薇拉。”他重新回到了皇后对面的座位坐下:“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我也一直想要补偿你,但是拉伯毕竟是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既然他的母亲已经意外离世,只留下一个小孩子,他能做什么呢?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他,只要让他活着就行了。你可以去交各种各样的朋友,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一些,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p>

“这不就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吗?”皇后不解:“可是我的朋友们一个都没有告诉我,我的儿子要回来了。不仅如此,连我的丈夫也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p>

索瑞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后。这样的目光太复杂了,既不能算作是针锋相对的打量,也不算是满含愧疚的包容,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警告。皇后坦坦荡荡地迎了上去,四目相对,他沉默了片刻移开了目光:“我们当初说好的是让拉伯活着。”</p>

“是的,所以我收养了路易和杰西卡,而拉伯也平安的成长到了现在,我都没发现他已经这么大了。”</p>

“是的,拉伯已经这么大了。”索瑞斯喃喃,他叹了口气:“所以啊,皇后,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为什么你突然又开始破坏规则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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