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画符 请神入龛(2/2)
纯衣侯突然冷冷的开口,吓得柔儿顿时挺直了身子。忙盯着桌子点头。
“会...会了。”
其实她哪里还记得,只是怕惯了,盼着能糊弄过去。谁知纯衣让下人磨了墨,竟真是要她写字。说来也怪,纯衣教她的字笔画极其复杂,又龙飞凤舞的,说是字,可看着更像符。
柔儿攥着笔照着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写了一个。可她本来就是个缺了心窍的痴儿,最简单的字都要学很多次。更何况纯衣教的,很快就卡了壳,停笔不前。
心惊胆战之间柔儿只感觉一阵香气包裹住了自己。因知道这是纯衣身上的熏香,便觉得这香味像是催命一样,不消片刻就急得她满头大汗。
“写啊。”
男子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柔儿不敢回头。却看见纯衣的双手已经由身后撑在桌子旁边。
她心乱如麻,瞥见那白皙手背上鼓动着的青色筋脉,更是吓得抖如筛糠。饱蘸满墨水的笔被她抖了一大点墨渍在纸上,第二个字却迟迟写不下来。
“怎么生的如此之笨。”
清雅的男声淡淡道,一只手指戳了戳柔儿的额角。那手指纤长白皙,力量却不小。戳的柔儿额角顿时红了起来。
纯衣一把握住柔儿的小手,带着她手里的笔写起来,。没拿笔的另一只手却钻进她宽大的袖子里,摸到手臂内侧的嫩肉上。
他手上轻薄,脸上却还是一派端整温雅。
女孩虽然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侯爷,但毕竟小孩心性,开始虽是怯怯的,可写到第三笔的时候已然被手臂内的手指逗得咯咯直笑,正想撒娇。抬头便望见抱着她手臂抚摸的纯衣候仍然冷着一张脸从上方俯视着她,幽幽道:
“下次再记不住,新来的公子可没我这样的好脾气!”
柔儿顿时觉得脊背生凉,吓得连笑都停住了,也不敢问新来的公子是谁,只缩着肩膀慌忙点头。
写完最后一捺,纯衣将那两篇字拿在手上,拽着柔儿出了门。只见门外黄纸遍地,白烟环绕。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围在一个香炉旁边,又是念又是跳,原来是在做法请神。
纯衣皱着眉头看了片刻,拦住一个□□念有词的道士,随手撕下桃木剑上的黄符一看,面露不屑。将它捏成一团扔在地上,冲那群道士说
“行了,各位领银子去吧。”
那群道士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念经了,鸟兽一般的向院子外散去。只留两个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
纯衣把房内写的那两张纸拿香火点燃了,随手丢在祭坛上。嘴唇轻轻煽动起来,也不知念得是什么,只听见祭坛上轰的一声燃起一团蓝火,将那两篇字烧的一干二净,连灰都没有。
一股暖风随着那股蓝火向柔儿吹来,好似人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正左右张望时,见自家侯爷望着她冷笑道:
“你倒真是好福气。”
听他这么说,柔儿只觉得背脊发寒,不知不觉的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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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
纯衣平常虽谈不上欲念浅淡,但是如此急色也是难见。才在前院请完神,晚饭都没吃,便抱着柔儿孟浪起来,直到子时方才停歇。
柔儿昨日已有些伤着□□,如今又被他抱着好一顿云雨,更觉得腹下疼痛,只能伏在床边休憩。
纯衣倒是奇怪,他刚在床里鸣金收兵,便绾好长发,穿好衣服,收拾妥帖,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子时刚过,忽一阵大风吹来,把门嘭一声吹开,房内窗栏更是咯吱作响。一股和纯衣身上味道很相似的浓烈异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股怪风吓得柔儿贴紧了他,把头都埋到被子里。
纯衣却像是知道这风要来似的,安慰的拍了拍女孩的手。
柔儿好容易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却见床边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衣,形销骨立的站着,像是一缕游魂,跟着那股风吹进来的。他肤色青白,黑发飘散,生的凤眸薄唇,十分的俊美。不过这样出众的美貌,柔儿并非第一次见,因为他不仅容貌,就连泪痣的位置都和纯衣候长得一模一样。
彼时,这白衣公子正低头的望着她。柔儿有一瞬间的错愕,得对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大惑不解。
且说那白衣公子看纯衣候怀里抱着个女孩,却不避嫌,神色如常的在床边坐下。
他见那床榻里的女孩肌肤白嫩,腰肢细软,CHILUOZHESHENTI的卧在纯衣怀里,看上去虽过了豆蔻之年,但神情蒙昧、形容天真,心中已是了然。纯衣候见柔儿一会看着他一会看着床边男子,对柔儿道:
“这就是你二公子,以后要好好服侍他。要听他的话,也不许把我走了的事告诉别人。”
柔儿被他一推,身子跌到那个二公子怀里。再回头看时,原来的纯衣候已经不见了。
正在她以为前面的异象都是是梦的时候,却感觉这个公子虽和纯衣候长得一模一样。但确实比之前那个更加瘦削,不但身体冷得像铁一般,就连身上的香味也更加浓烈,柔儿被他这么抱着,那自他身上传来的香味已趋刺鼻。
这二公子抱着柔儿,只觉得怀里温软。见女孩面目不过清秀,但自有一种痴娇之态,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心中十分满意,脸上却仍是那副表情。柔儿只觉得那二公子的眼睛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盯的她昏昏欲睡。稍时,她便双眼一黑,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