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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受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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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余曼,做我女朋友吧。”

当少爷喊出这句话,余曼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她讶异的张开嘴,不确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诶?”

以为她被吓蒙了,少爷转过来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给她一种下一秒就要被他牵起手山盟海誓的感觉。

“我说,做我女朋友。”

她愣了愣,扯着嘴角皱着眉翻了个白眼。

“你疯了吧!”

说完,像是怕他把发疯的情况传给自己,她一脸嫌弃的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沿着刚才的路准备下山。

余曼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少爷觉得这其中大概有什么误会,急忙追上去,想把她拽停。

“你走什么,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地。”

前面怒气冲冲的小人,头也不回的甩开他的手。

“认真?我看你是真疯了,什么话都敢说。”

她下意识没想去辨别真假,只是觉得这话听上去就很不可理喻。

“你走慢点!”

湿软的泥土上贴着一层滑腻腻的青苔,他穿着皮鞋往下走,如同行走在溜冰场上,为了追前面憋火的人,差不多是一路滑行。

每次少爷刚碰到她的手,均会被她狠狠甩开,仗着一双防滑的运动鞋,她走得比上山还快。

两个人在滑溜溜的路上拉拉扯扯,少爷一直抓不住人,心里越来越急忘了看脚下的路,鞋尖撞上一块只露在外面不到五公分的树桩子,整个人都失控了。

前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后面的人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向下倒去,奇迹的是:她倒下的时候,身边有个人肉垫子。

俩人在崎岖的山路上翻滚了几圈,撞上树才停下,她听着人肉垫子发出的□□,急忙掰开他的手爬起来。

“你要不要紧,伤到哪儿了?”

刚才滚那几圈,她被少爷护在怀里,没受到什么伤害,可他那一声闷哼,真听得她头皮发麻。

“你让我缓缓。”

背后就是一棵拳头粗细的松树,他躺在地上疼得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当场起来。

闻言,余曼顾不上其他,跪坐在他面前,想撩起他的衣服看看伤势,却被他拦住了。

“没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说真的,要不是这棵树出现的早,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山上,往下的路一眼望不到头,滚的越久速度越快。

“你先告诉我哪里疼,我怕你伤到脊椎了。”

她虽然不是医学生,但也知道脊椎对人的重要性,一但受伤毁的就是一辈子。

“脊椎没什么,有衣服挡着的,脚好像有点问题。”

等那阵足以将五脏六腑都震碎的感觉过去后,少爷撑着湿腻腻的泥土坐起来,反手揉了揉后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得了,脚又扭到了,我刚才让你别跑,你非不听话,现在好了吧。”

看着背靠松树,周身都沾上泥巴,一脸狼狈像还不忘说教自己的男人,她气得眼睛都红了,想指着他的鼻子把人骂一顿。

“现在你还说这些没用的,不够疼是不是!”

“疼我也要说,都是你害的,你要是不跑,我就不会摔下来。”

余曼抿着嘴不想在这时候和他胡搅蛮缠,把他的裤腿撩起来,扯下袜子轻轻用手戳了戳脚踝,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咱们俩怎么下山,我没学过医,而且手边什么都没有。”

每次她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少爷反倒从容的像个看戏的。

“再等等,等我缓一缓就能站起来了。”

“站起来不等于走下去啊!你清醒一点啊,咱们这是在山顶上!”

她觉得少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正常来说下山要走二十分钟,现在他伤成这样,她怎么带着他下去。

“我知道在山顶上,我摔的是腿不是脑子,清醒的很。”

最初的那阵剧痛消失后,一种肿胀酸麻的痛感从受伤的部位蔓延开来,他靠着身后的树闭着眼适应这种短时间内不会消失的折磨。

要不是还能摸到他的脉搏,余曼看着他这样,都要担心他是不是挂了。

“我下山请人帮忙吧,你在这等我。”

“不行,你把我扔山上不管了怎么办?今天出门我连手机都没带,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的,等着冻死吗?”

“你……”

明知道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他非要说这种话,她气得想打人。

“你让我休息一下,急什么?”

这边一看就是鲜少有人来,他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回去。

在地上坐了五分多钟,少爷扶着那棵救命的树,抓着她的胳膊,以没受伤的左腿做支撑点慢慢站起来。

“你这条腿不能挨着地的话,咱们也下不去啊,下山的路这么滑,你说你出来爬山干嘛还穿皮鞋。”

“因为我来找你的时候只带了两双皮鞋!”

都要下山了,她才注意到自己穿得什么鞋,少爷心里不痛快。

“……”

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神,她眨眨眼心虚的把头低下,假装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试试右脚能不能动,我背不动你。”

要是平坦的地方,她倒是不介意扶着他蹦蹦跳跳走回家,可这是山坡上,他要是起跳后落地没站稳,保不齐就一路滚下去了。

“你说得轻松!”

虽然态度依然恶劣,但少爷还是咬着牙把右脚放到地上。

“走吧,快点下去!”

“你把重心压在我肩膀上。”

她把少爷的右臂横在肩上,揪着他的上衣,仔细看着脚下的路,尽量把好走的地方让给他。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提刚才的事,余曼觉得尴尬巴不得没发生过,少爷疼得压根不想说话。

到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开了门扶着靠在门上的男人进去。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接点热水洗手。”

说着,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糊上泥的衣服丢到凳子上,撩起毛衣袖子往浴室走,端了一大盆热水过来。

“把手和脸洗一下,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我去卧室给你找干净的衣服。”

洗净手上的泥,傅卿言才发现手背擦破了皮,一大块粉色的嫩肉在往外渗血。

“你家里有药吗?我不去医院。不对,我该问这边有医院吗。”

她抱着衣服过来,听完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医院在县城,这边有私人诊所。”

“所以,你这有药吗?才发现手也受伤了。”

听他这意思就是不去医院,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水盆端开,走到少爷跟前帮他把弄脏的外套脱下来。

“你等我找找,卧室的空调才开,我才把小火炉从柜子里翻出来,过一会儿才回暖,你把衣服都穿好。”

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不管去哪里住,都会带着医药箱过去,翻箱倒柜一阵子,终于找到很久之前买的医疗箱。

“201…还没过期,能吃。”

说着,她把药拎到卧室,把换好衣服的男人也扶过来。

“忍着啊,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话音未落,少爷还没准备好,余曼就下手了,他差点因为条件反射当场给她一拳,酒精滴在伤口上是什么感觉,一个字——疼!

外伤处理完还有内伤,尤其是后背和脚踝,一个红、一个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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