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冀州战前（2/2）
“此次任务，不为杀戮，只为混乱。”
“夜半之前，全员撤出。见我信号者动，见我隐匿者停。”
其余刺客微微颔首，悄无声息地分散开去，宛如流入堡垒血脉的毒液。
子时三刻，一道黑影自塔楼飞跃而下，悄然刺穿了巡逻兵的咽喉。
阿泰尔左手捂住尸体嘴巴，右手回收短刃，轻轻放倒尸体。
“信号塔归我。”他耳语。
与此同时，左侧粮仓燃起微光，数十桶油脂翻倒，火焰悄然舔起布幔。
右侧营帐区，有刺客正在偷取调兵文书与骑士花名册。
“敌方兵力三千，骑士四百。”刺客低声入耳。
阿泰尔站上信号塔顶端，冷眼俯瞰整个堡垒。他点燃手中符火。
“轰——！”
整座信号塔炸成火柱！
那一刻，整个风林堡仿佛被火龙穿心！
敌人慌乱地集合、冲刺、喊叫，指挥系统彻底混乱！
“有刺客——！！”
“杀了他们——！”
喊杀声起，但已为时晚矣。
一队圣殿追兵刚出南门，便踏入陷阱，接连中毒、滑倒、被暗刃终结。
阿泰尔站于塔顶最后一次确认全员撤离后，才化身一道残影，从烟火中悄然遁去。
冀州，圣殿骑士团总营。
“什么？风林堡失守？！”
雅克震怒，手中圣剑戳穿木案。
“火烧粮仓、信号塔被毁、调兵文书丢失……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是阿泰尔。”副官面如死灰，“他回来了。”
一旁幕僚低声道：“敌人已逼近邯郸百里之内，汴梁、广平皆为其囊中之物。”
“再退，就入并州。”
雅克沉默良久，缓缓坐下。
“调全军入冀州。”
“这就是——最后的防线。”
1307年4月22日，河北冀州，战场南原。
新绿漫野，春风如刃。
大军压境，冀州平原再闻战鼓。岳飞、关羽领中军主力，自邯郸南门开道，直抵冀州东郊。
大纛之下，铁骑林立，汉旗猎猎。
岳飞立于阵前，铁甲如山，背后岳家军三万整备如一。
关羽执青龙偃月刀，红面冷眸，身后一字长枪排开。
而对面旌旗猎猎，却赫然高悬“岳”字战旗！
元军西翼与圣殿骑士团东翼列阵相接，中央骑军骑将银袍金甲，风中猎猎而响。
此将正是——岳风，岳家后裔，自小生于元朝，奉调北地，号称“铁枪单骑，破锋第一将”。
岳风拨转战马，挺枪立于两军之间，眼神如电。
他一指对面汉军大旗，朗声喝道：
“兀那宵小！”
“我岳家男儿，自朱仙镇以来，马革裹尸、寸草不生，传血六代！”
“尔等背主叛国，勾结妖术之徒、异界妖神，妄图分裂大元社稷，污我岳氏祖训！”
他一展身上银袍，金线精绣“精忠”二字熠熠生辉：
“可知，当年我祖岳武穆以五百背嵬铁骑破十万金兵？”
“今日岳某虽孤军独战，亦敢搅碎尔等叛逆之胆！”
这番话震得两军皆为一静。
元军欢呼震天，圣殿骑士团亦高声击盾。
汉军营中，有老兵忽地破口怒斥：
“好个元狗岳风！莫非忘了靖康之耻？忘了你祖宗怎么死的？！”
岳风厉喝：
“住口！本朝以仁德治国，胡汉同养，此乃盛世大义。”
“正是我武穆公‘精忠报国’之宏愿，不分种族，只问忠骨。”
“反观你等——背主弃宗，卖国图私，才是真正的金狗余孽！”
这时，岳飞缓缓策马上前，铁枪横握，声如天钟：
“你说你是我后人？”
“你配吗？”
“你敢披那件银袍，可敢祭祖时看祖宗坟上流不流血？”
岳风双目血红，低吼：“岳风，武穆第六世孙，拜祖八岁，披甲十年，从未辱我家名！”
“可你呢？”
“你死过一次，回来却与逆贼为伍，还称什么忠？”
岳飞怒喝：
“你忠谁？忠那草原上的铁木真，还是忠那西方披十字的圣殿骑士？！”
“你若忠百姓，该问他们要饭吃时谁给的馍，谁劫了他们娘亲。”
“你若忠社稷，该问你脚下这片土地，什么时候叫过‘大元’！”
岳风气血上涌，拍马跃前，铁矛指向岳飞：
“放肆！”
“尔等无君无纲，焚庙拆塔，毁祖宗之教，还敢妄谈家国大义？”
关羽看不下去，持刀出列，沉声道：
“我关某人，昔为东汉将军，今为汉室再起之臣。”
“岳风，你说胡汉同治？”
“那请你告诉我——谁是君？谁是臣？谁在上，谁为民？”
“你若真有良知，当弃矛而降，与我等共建山河。”
“若仍执迷不悟——便试我刀上三尺血！”
岳风不退反进，挺矛一指关羽：
“来便来！我岳风未必输你！”
“就算我死在这里，‘岳’字也不会被你们这些逆臣污了血！”
岳飞沉默，轻叹：
“我本不欲杀你……但你既披银袍、守圣旗，那便不是我族人。”
“——而是我敌人。”
圣殿营中，雅克·德·莫莱闻讯。
“岳风出阵了？”雅克望着远处交锋之地，点点头。
“好。他若能拖住关岳两军，我等便可借时间准备最后防线。”
“冀州若守不住，那我们就死在这里。”
汉军中营，诸葛亮议战。
远处战旗翻飞，三军对峙气浪逼人。帐中诸葛亮冷静布子，黄蓉指挥粮道调度。
阿泰尔已安排夜袭刺客队藏于元军补给线之侧，孙悟空在另一路待命。
诸葛亮对刘备低声道：
“此役虽有情义纠葛，终归要落在铁与火之上。”
“关岳两军，三日内可击溃岳风主力。”
“而雅克，恐怕还有后手。”
刘备望着地图，沉声道：
“我会与他再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