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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来嘛,攒劲的节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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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煊指了指王保道:

“我兄弟要请我们吃饭,赶紧先把那酸什么,一人一份,再上好酒。”

王保当即把一块银子拍在桌上。

掌柜的方才一直都在解释真是胡姬,奈何没有人相信。

如今见了来了几个年轻客户,自是满脸欣喜的道:

“好好好,阿伊莎,快快把帘子挂起来,先给客人上酒,再给咱们的客人跳上一段。”

那胡姬顺从的挂起帘子,阻挡外面窥探的视线。

外面更是一阵痛骂声。

直娘贼!

有人吃独食啊!

懂不懂规矩

就算上杂耍也不会把帘子挂上。

大家都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之类的。

现在把帘子挂上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只是嘴上说着道歉,但根本就不给旁人看。

如今东京城的胡姬很是少见。

宋煊瞧着这位叫阿依莎的姑娘,她脱掉身上的灰色袍子。

脖子上戴着宝石项链,露出淡黄色的长裙,上衣更是露出肚皮,以及长裙是开衩到大腿根的。

光是这幅装扮。

就把王保给迷得双眼死死盯着那胡姬。

他长这么大,确实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每天都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呢。

别说王保没见过世面,其余几个学子,也是目不转睛。

毕竟这种攒劲的节目。

带着极大的姓暗示。

宋煊觉得胡姬的身材当真挺哇塞的。

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

甚至肚子上的肉都恰到好处,能让肚皮舞看的十分顺眼。

张源也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

别看他方才巴巴说个不停。

可胡姬他也是头一次见。

因为大宋对西域的丧失。

许多时间都没有胡商带着胡姬前来中原赚钱来了。

宋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一般。

反正就是拿着胡姬的噱头来揽客的,酒水卖的贵,是利润的大头。

攒劲的节目是附赠的。

强制消费的一种。

金丝毛毯上,胡姬阿依莎赤足而立,腰间金铃轻颤,随着鼓点扭动腰肢。

她腰间没有一丝赘肉。

肌肤在朦胧阳光照下,犹如白雪一般的光泽,随着手鼓的节奏,胸前更是如同波浪般起伏。

每扭动一下,缠在髋骨上的金铃变簌簌作响。

铃铛声与鼓点交织,像是某种咒语。

勾的人心里痒痒。

轻薄的罗衫根本就罩不住什么。

旋转时衣诀翻飞,晃的人眼来,不知道看哪。

但总是有学子开了自瞄,知道重点看哪里。

黑发如同瀑布一样甩开,瞳孔在发丝间一闪,唇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

张源喉结滚动,酒撒衣袍不自知。

胡瑗猛掐大腿,嘴里嚷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是指缝却是张大的极大,露出两只眼睛。

别看阮逸病还没好,可能是天气干燥又寒冷,天气缘由激的他鼻头流血了。

王保一直都目不转睛。

宋煊只是觉得眼前的胡姬擦边擦的不行,但业务能力没得说。

这舞蹈跳的是真好看。

胡姬阿依莎见宋煊不为所动,遂旋转到宋煊身边,纱裙恰好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玫瑰油以及汗水的暖香。

张源等人倒吸凉气,还有这种独特的节目。

凭什么我没有

就看宋十二他长的英俊

宋煊却是淡定抬手,两指夹住一只飞出来的小金铃。

虽然张源也是去过青楼,但是绝没有像胡姬这般胆大妄为,互动跳动,姓张力拉满的攒劲节目。

那掌柜的果然没有骗人!

别看大宋如今对外战争胜少败多,可他们这些胡商来了中原便是低人一等的。

他们想要在东京城行骗,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给他们伸冤。

否则那些胡姬怎么会以为汉人生孩子而变得身份高贵呢!

北宋前期的涉胡词之所以寥若晨星,与宋初绮丽奢靡的词风、宋人空前高涨的自信心关系密切。

对于胡人来中原经商,宋人是十分欢迎的。

贺铸在《蕙清风》中表达了对胡商的欢迎,希望与卖酒的胡商不醉不归;

周邦彦在《迎春乐》中将胡姬视为知己,希望与其共饮。

直到北宋被胡人覆灭,宋人才开始转变对胡人的态度,无比憎恨又感到畏惧。

但是在仁宗这个时期,宋人对于胡人还是极为欣赏的。

无论是晏殊还是欧阳修所写的词,皆是细致入微的赞美胡女美貌的容貌,以及感叹她们高朝的技艺。

胡姬阿依莎见迷住了这帮大宋读书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掌柜的却是嘴角带笑。

这舞蹈在回鹘,可是求偶用的。

如何能过不引得这些中原人瞩目

他们哪里见识过如此狂野的舞蹈,中原女子都过于含蓄内敛了。

随着鼓点越来越激烈,胡姬的舞蹈也越来越快,让人眼缭乱。

一曲舞罢。

张源等人自是兴奋的大喊:

“跳得好,该赏。”

上了头的几人自是慷慨解囊,把钱财扔在毛毯上。

阿伊莎连连道谢。

宋煊却是随手一扔:

“姑娘,你的金铃掉了。”

“多谢。”

胡姬抬起头看向宋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她本以为除了金铃外,还会扔别的。

见他毫无表示,阿伊莎也没有多说什么。

掌柜的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饭食,一个个全都端了过来:

“几位客官先尝尝我们的特色,且让我们的阿伊莎歇息一会,再为客官亲自斟酒。”

“好好好。”

张源脸上大喜,他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宋煊道:

“这胡姬的舞跳的真好看哎。”

“是了,是了,确实跳得好,百闻不如一见。”

阮逸觉得自己灵感爆发,特别也想要做一首乐曲。

但是又苦于没有纸笔,只能默默记在心中。

“你怎么流鼻血了”

听到询问,阮逸大惊失色:

“我没感觉到啊!”

“十二郎,你快给阮兄看看。”张源揶揄的笑道。

听着胡瑗的话,宋煊只是擦了擦筷子:

“他没事,回去多喝点热水就行了。”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阮逸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倒是胡姬阿依莎见到这帮大宋学子这般模样,心中也难免有些得意。

只是这群人长相最为英俊的那个人,对自己扭动的舞蹈并不是很感兴趣,唯有他十分淡定。

阿依莎是听过那些一夫一妻忠贞不渝的故事的。

但那些故事不属于自己。

她暗暗猜想着宋煊这个人,兴许也有一位更加美丽的妻子。

“你们是怎么来的”

掌柜的上辣脚子的时候,听到宋煊的询问。

“我的朋友,我们是跟随大宋军队从甘州一同来的,以前可没有这种机会啊!”

掌柜的脸上带着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人来,几位朋友可要好好珍惜阿依莎的舞蹈,若是等她名气打开后,就不再是在这棚子里表演歌舞了。”

宋煊低头饮酒,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

这蝴蝶翅膀岂不是悄悄煽动起来了。

张源不差钱,反正饭钱是宋煊出。

所以他身上的钱自是给那胡姬打赏了。

不仅张源高兴,连带着阿依莎也是极为高兴。

她本来以为如此多的人群围观,又是在大宋都城,听闻人口就超过百万,西域许多国家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座城都人口,更是让她惊诧不已,定然能过赚到大钱。

可是东京城的这些围观的男人都比较“抠门”。

攒劲的舞蹈都不喜欢看,纷纷叫嚷着先跳一个看看成色。

阿依莎跳了一次,他们都是鼓噪叫好,说再来一个,就是没有人进棚子里。

掌柜的才让她把袍子披上,不要给这帮无赖汉看。

直到来了几个年轻人直接进了棚子,长的斯斯文文的,且不会动手动脚。

其中几个一瞧就是雏儿,脸一直红的不行。

今日的买卖总算是开了张!

胡姬到中原来,主要是为了赚钱来的。

为此,阿伊莎跳的十分卖力,更是让几人大声叫好。

今日的李君佑很是生气,未曾想遇到一个懂法之人。

他本想派人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背景,毕竟东京城的权贵多如狗。

许多人他这个身份也是惹不起的。

“今日出门如何不骑马来”

赵允迪瞧着自己这位好友面上不是很高兴。

“嗨,别提了,别提了。”

李君佑不想在别人面前漏了底,遭人嘲笑。

赵允迪是八大王赵元俨第三个成年的儿子,整个人混不吝。

他爹死的时候连表面上哭都不愿意哭,直接找来伶人在宫殿里唱戏取乐。

因为平日里他爹对他十分严苛,并不允许肆意妄为。

等他爹一死,便没有人能过控制自己了。

赵元俨素来有野心,真宗病重后,他一直都不打算离宫。

毕竟上一代便是兄终弟及,这一次赵祯尚且年幼,也可以效仿太祖太宗之间的传位。

别人对赵元俨都无计可施,还是李迪用墨水在盆里搅和,把水变黑给赵元俨送去。

他觉得有人想要毒害自己,当即骑马离开宫殿。

待到赵祯继位,特别赐他赞拜不名,又赐诏书不名。

但是刘娥当政后,赵元俨唯恐刘太后猜忌,深思沉晦,闭门与外人隔绝,自称谬语有阳狂病(神经病),不能上朝议事。

如今一直在家里躲避灾祸,但是他的儿子赵允迪本就不喜欢跟他爹住在一起,就愿意跟着李君佑出门享受。

谁让李家有钱呢!

赵允迪见状也不在多问,反正钱票在身边就行。

“前面如何那么热闹。”

赵允迪如今是崇州刺史,但也是遥领,光拿俸禄不干活。

再加上是皇室子孙,身边的听用的仆人只多不少,立即前去打探。

“回衙内,是来了胡姬,众人全都在那里围着呢。”

赵允迪并没有什么爵位,只是年纪轻轻便是高官。

“好好好,速去速去。”

赵允迪当即来了兴趣,连带着李君佑也是一扫而空方才的郁闷之色。

胡姬在东京城可当真是不常见呐!

虽然帘子里强劲的舞蹈与鼓点,帘子遮起来只能看个若隐若无的影子。

但一帮闲汉都是没有散去,而是围着棚子外。

直到赵允迪的仆人推开一帮人,挤出一条通道,刚有人想要咒骂。

可是瞧着人家这一身华服,便明白自己惹不起,只能转为暗骂,有钱了不起啊!

“我的朋友,快来快来。”

掌柜的一瞧两个华服少年,终于等到更多的贵客了。

赵允迪并不理会他,反倒是一旁的仆人吆五喝六的询问这个,那个的。

待到得到一句威胁要是敢骗我家衙内的话,让你在东京城死无葬书之地后,掌柜的脸上笑容不减。

待到赵允迪进来后,瞧见一帮举子在那里欣赏着胡姬的舞蹈,他当即开口道:

“闲杂人等全都给我赶出去。”

几个仆人自是开始吆喝让宋煊他们滚蛋。

“凭什么”

张源哼了一声:

“我等皆是付钱了。”

王保直接站起来,挡在宋煊面前,盯着几个仆人。

赵允迪瞧见连那个大个子都身着华服,眼里闪过一丝疑色。

东京权贵多如狗,他虽然是八大王的儿子,可是自家老爹被一个女人吓破了胆,自称有神经病,着实是让赵允迪心中窝火。

谁承想出了门,竟然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玩耍。

“给他们钱,让他们滚蛋。”

赵允迪开口。

自然不是自家奴仆给钱,而是李君佑。

李君佑看向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高个子,眼里满是疑色,再一瞧被他遮挡的那个人。

正是早上害他折了面子的人。

他本以为东京城这么大,百万人口,想要找一个人犹如海底捞针。

却不曾想老天爷给机会,一天就碰到了两次。

李君佑当即坐下:

“给什么钱,他们也配!”

赵允迪愣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李君佑平日里给钱极为痛快。

“不给”

“不给。”李君佑极为强硬的道:

“我等是来看胡姬舞蹈的,凭什么要给他们钱,没钱自己个走,你我什么身份,如此低声下气”

“是啊。”

赵允迪一下子就上头了。

想自己堂堂宗室子孙,太宗皇帝的亲孙子,竟然会想着给钱打发走几个举子,当真是丢脸。

“让他们滚。”

赵允迪下令,几个仆人当即上前推人。

此言一出,张源等人脸色皆变。

他们当然知道在东京城能如此嚣张跋扈的,家里背景定然极强。

掌柜的也不敢多言语,反正这波学子的钱也赚到了。

阿依莎重新用灰袍子把自己裹起来。

男人之间的争斗,她并不参与。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赚钱。

王保都不用宋煊开口,直接把几个仆人全都撂倒。

赵允迪脸色大变,他指着王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宋煊瞥了他一眼:“你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你娘没告诉你吗”

“大胆!”

赵允迪怒不可遏的拍了下矮桌子:

“胆敢侮辱我母妃,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李君佑只是端起茶杯,没言语。

他往外撒钱,并不代表他是个真正的冤大头。

这也是交朋友以及伪装的一种方式。

方才李君佑态度转变,就是想要借赵允迪这个没脑子的人,试探出对面那个人的真正背景。

如今那懂得大宋律法之人,竟然口不择言,算他倒霉。

李君佑面上无色,心中却是暗笑。

赵允让这话一出口,本来怒气冲冲的张源脸色再变,甚至有些惶恐。

完了,是宗室子孙。

阮逸连忙拉住宋煊的胳膊,悄悄的说:

“十二郎,你们快跑,我留下断后。”

阮逸觉得自己若是没有宋煊的帮助,兴许这几日就贫病交加死在了东京城的角落里。

今日摊上事了,本就是捡回来的一条命,赔给他也好。

“断什么后。”

宋煊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如此悲观。

张源也是回过头来,瞧着宋煊,做出口型:

“咱们跑吧,他一个纨绔子弟保管追不上。”

宋煊却是摆摆手,哼笑一声:

“你又是何人,怎么证明我侮辱你的母妃了”

赵允迪没成想他死到临头,不跪地求饶,反倒质问。

“我祖父乃是太宗皇帝,父定王!”

赵允迪的声音一下子就传到了棚子外面。

光是一个帘子根本就挡不住什么声音。

张源脸色大变,整个人又些摇摇欲坠,险些坐不住板凳。

胡瑗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连掌柜的也没想到今日第一次开张,还会有皇室子孙前来。

唯有王保看向宋煊,眼神询问要不要杀出一条血路去

反正跟着宋煊时间不长,但是这辈子的福都享受到了,若是临死之前再日个女人就更好了!

宋煊知道赵光义有九个儿子,其中七个儿子已经过世,废太子赵元佐倒是还没死呢。

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你莫非是八贤王的儿子”

张源看向宋煊,眼里尽是不解之色。

人家他爹是八大王,如今再低头认错也没有什么用啊!

“八,八贤王。”

赵允迪从来没有听过自家老爹有这个称号。

可是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不错。”赵允迪连忙应了一声: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敢侮辱我母妃,罪该当斩。”

李君佑觉得这个罪过不大。

天禧三年的时候,东京商人酒后称太宗孙不过是靠着祖上余荫,没什么本事,被判徒三年,发配到沙门岛。

“哎,话不能这么说。”

宋煊放下手中的茶杯:“请你复述一遍我是如何羞辱你的母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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