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泥石流组合（2/2）

薛明和贺玄一遍又一遍的在十五层和十二层的档案科两点之间来回跑，拿着档案科的签名单让沈凛签字。最开始他们还会安安分分等电梯搬卷宗，后头为了图方便，他们干脆一趟一趟跑楼梯。

“我再也……不想看到档案科了……”贺玄扶着把手，上气不接下气。

“我再也……不说没案子清闲了……”薛明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大汗淋漓。

“走吧，沈队自掏腰包给你们买了饭，吃完饭再继续干吧。”老干部穆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银色的保温杯不离手。

“沈队不吃么？”在一步三喘气之后，贺玄以及薛明终于苟活着瘫倒在椅子上。自己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那包装上印着的，似乎是市中心的某个奢侈酒楼的。

“估计这沈队，也是个工作狂，我看着他保持一个动作快三小时了。”穆黎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茶拆开饭盒。“快吃吧，吃完饭大把活要干。送来的那些尸体，还要你们……”

贺玄和薛明，几乎异口同声：“停，好好吃饭。古话说的好，食不言寝不语。”

招霁走后不久，就派了重案队的人送来三年前苏家灭门案的卷宗。上头盖着未结案的红章，落着厚厚一层灰。他一页页的翻，被有些生锈的回形针别着的照片透着时光的旧迹。再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情不自禁摩梭着照片，目光里有些眷恋。

沈凛锤了锤坐到麻木的双腿，自己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倒映着整个城市的灯火。他合上面前的文件夹，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目光虽然盯着远方，右手却无意识的转动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扶着椅背起身，慢慢的踱步面对着玻璃，警服下的身子有些消瘦。

薛明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景。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位年轻过分了的三级警督，到底都经历过什么。薛明看着沈凛在玻璃上的倒影，忽然间有些惊恐，后背发凉。

他看见，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和沈凛并肩而立。

他赶忙深吸了几口气，眨眨眼，那影子又消失不见。“沈队，档案交接完了。”薛明终于还是出了声，打破一屋的沉寂。

“今天差不多到这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沈凛双眼通红声音有些沙哑，脖颈的动作因为长时间不动而有些僵硬，“明天下午睡饱了，再来局里开会。”

“没事，我们经常为了案子熬通宵。”薛明看着沈凛一张脸，电光石火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看见过这张脸。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名字都已经到了嘴边，硬是别在口腔里打转。

“行，那就现在开会。”

贺玄摁开了投影仪，墙上巨大的白色屏幕闪着警徽。半夜的省局一片寂静，甚至都能听到头顶亮着灯的吱吱啦啦电流声。沈凛将他看过整理好的卷宗分类摆在桌子上，轻声咳嗽了一下。

“我建议，这些案件，再加上三年前苏家灭门案，一起并案联合调查。”

头顶上的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毫无征兆的闪了一下。薛明想起了在办公室玻璃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影，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感觉余光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了过去，战战兢兢地偏转了一下头。

下意识抓紧了一旁正在喝水的贺玄的手，同时指了指门口。

“你快看，那有个人。”

“什么人，你搬卷宗累到魔怔了？隔壁重案队的人都走光了，整个局里估计就只有我们了”

贺玄差点因为薛明的举措一下子呛住，又听他说的话，只当他是累的晕了头。

薛明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直直的打到自己身上，他看过去。

只看到了沈凛眼神若有若无的撇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他再往门口看去，早就没了刚才看到的东西。薛明浑身却是一哆嗦，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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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案会简单，第三案开始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