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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惊鸟剑归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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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暮客再醒来,他已经躺在床上。

疑惑地看向一旁发呆的蔡鹮。

“我怎么回来的?”

蔡鹮回神,高兴道,“少爷您终于醒了。方才屋外的那个老头儿吆喝我把您搀进来的。好好地怎就睡在外头,喊您都喊不醒哩。”

杨暮客勉强一笑,“筑基入定,又能叫你给我喊醒了?我定是要自己醒来才算……”

“那您筑基成了?”说着蔡鹮掰掰指头,“今儿是季冬十二,您可是从季秋初九开始的。就差几天便是百日了……”

杨暮客眉头一皱,季冬十二?不是季冬初九吗?

怎么就过了三天?

蔡鹮面上些许哀怨,“您这几日一句话不说,小姐那屋你也不去。婢子害怕你筑基成了就变成那无情石头。”

“那不能够。”杨暮客叹了口气,“这不挺好的么。醒来了,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蔡鹮服侍杨暮客起床,着装妥当了。去小楼屋中点卯,说了几句家常,问了三日情形。

“你在筑基,嘱咐要封门儿。谁晓得外头是什么光景……”

出了屋门,树下曾船师看着太阳发呆。

“终于清醒了?我以为你蜕凡要昏沉个几日呢……才三日,还挺快。”

杨暮客坐在他旁边,“我怎么回来的?”

曾船师叹息一声,“我拿鱼竿给你钓上来的。”

“您那鱼竿不是摆设么?”

“哼,我确实不钓鱼,但没说不钓怪物!你小子筑基,弄了那么大的声响,又是风又是云。不知道以为你要出阴神呢。嗨……因为你弄出来的声响,船里也有几个筑基中的小道士。疯了……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杨暮客愣了下,“怎么就疯了?”

“嚯……瞧你说的。没筑基,就还是凡人。你引动那么大的灵炁潮汐。他们身子又装不下。搬运法力多了,可不就疯了?”

“还有的治吗?”

“有。但怎么治?船上的修士可没有这等高明本领。”

“解铃还须系铃人,待贫道去看看。”

“小心被人打死咯……”

船灵帮着把房间标识出来,杨暮客抬脚遁地,穿墙来到了五楼楼层之中。

五楼有人工照明,诸多盆栽装点楼梯过道。也有小院,也有楼阁。但抬头便能看见棚顶,住久了定然会心生压抑之感。

小道士找到了船灵标识出来的房间,刚要抬脚进院子。一阵风刮过,常与拦在他的面前。

“紫明上人,屋中弟子当下神志不清。还请您回避……”

“我知道。”

杨暮客话音一落,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屋中。

常与道人依旧拦在小道士面前,“我这金丹修士都帮不上忙,上人才筑基功成……莫要因此受到影响。”

杨暮客轻笑一声,对着金丹修士说了一声,“定。”

常与道人保持伸手阻拦的动作,一动不动。

杨暮客绕过常与,看见了一个不停念诵经文的道士。

屋中陈设简朴,那道士懒散地坐在蒲团上,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道经。

说着说着,还背起了定海宗的功法。

杨暮客索性也对着他喊了一声,“定。”

他可不是来偷师的,听见人家宗门的修行功法算是怎么回事儿?把那道士定住了,仔细端详这道士气运。

不必掐诀,不必行科。杨暮客一双眼睛已经化作了道法器官,可随意开启灵视功能。

金光扫过那修士的经络,察觉到他的肝经与肾经肿胀。

这人筑基,也才修到五脏分化五行的地步。与一年前杨暮客经历相仿。杨暮客遇见的外邪是风邪,而这修士遇见的外邪是杨暮客……

果真是解铃需要系铃人,杨暮客提着一颗白子贴在了修士的额头上。

窥见了此人灵台显照。

一个小人在群妖之中挣扎着。

一旁的金丹修士常与已经解开了定身咒,看着小道士开始着手施法。他却不敢轻易阻止,反正徒儿当下已经疯了,这小道士若是真有办法治理,也算一桩好事。

杨暮客的手穿过修士灵台,提出一颗黑子。

用力一捏,那黑子变作邪气消散。

常与大惊,“你是如何做到的?”

“贫道观想乃是时空中的一缕光。虚实之间。而且贫道筑基,性命双修。你这徒儿只修命功,我帮他摘出来外邪。却也让他功败垂成,若再想筑基,怕是要个一年半载咯。”

常与面上红白不定,咬了咬牙,“活命就好!”

杨暮客呵呵一笑,“下一位!”

说罢脚跟一转,化作一道光去找另外一人。

将明面上已经入邪的几人解救出来,杨暮客脚步并未停止。随着他落子,他看见几个隐藏很深的小道士。他们还在感炁炼炁当中。但外邪已经侵入了灵台。

一间小院里,几人捧着经书,彼此论道。你问我答,好不热闹。

就在杨暮客要闯进院子里的时候,常与用力抓住了杨暮客的胳膊。而且是死死抓着不放手。

即便杨暮客用定身法将常与定住,也挣脱不得。

“常与道友这是何意?”

“上人,这话该是我问您才对。”

“里面的人染了外邪,贫道去救人,有错吗?”

常与面露怒意,“您这一路走来,就没遇见过外邪吗?您都用您的法子帮他们清理干净,那为何不将他们炼成铜尸,给您端茶递水,侍奉左右。您这不是救人。是害人!”

杨暮客这才讪笑一声,“是贫道错了。贫道才蜕凡成功……”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有些拎不清轻重,只觉着天地永远一番正气才好。请常与道友松手,贫道绝不恣意妄为。”

待常与松手,杨暮客抱拳作别,迈开脚步回到了桂香园。

如此一番大彻大悟……

常与所言,与他对锦旬所言有甚区别?无甚区别。

都是拿着自己的视角来揣测对方行动,来评判对方过错。

杨暮客意识到自己筑基仍未尽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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